教育能改变吗(教育能改变吗第一集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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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能改变吗(教育能改变吗?第一集回顾)

如果说城市家长的教育焦虑来自于对阶层衰落的恐惧,那么对于人数较多的下层家庭来说,他们通过教育实现阶层提升的愿望更强烈,面临的现实选择也更有限,但在“教育焦虑”的讨论中几乎失语。

近年来,在“贫寒难生贵子”的社会心理背后,人们不再相信底层阶级通过教育改变命运,资源分配的不平等使得差距越拉越大。精英通过文化资本的传承实现自我复制,阶层逐渐固化。布迪厄的解释很精辟,但也很绝望。

在层层困难之外,我们能看到出路和希望吗?

本期我们邀请了清华大学社会学博士后安超。在安超的研究中,她基于个体家庭100多年的教育叙事和100多人的生活经历,探索了底层的孩子如何成长为成年人,如何通过教育实现阶层跃升,同时找到真实的自我。民间教育如何依靠有限的资源“成长”孩子?通过传统的民间育儿文化,我们对今天的教育有哪些反思?……

或许通过安超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教育焦虑”的另一个真相,其中既有稀缺,也有希望,更有启发。

一门兼有冷暖气质的学科。

教育社会学是教育学和社会学的分支学科,也是一门交叉学科。它既有教育学的希望和热血气质,又有社会学的冷静、结构和批判气质。因此,它是一个极其矛盾、极具挑战性和吸引力的学科方向。

教育社会学的三个经典话题

第一,研究社会变革和社会转型对教育的影响。比如现代化对教育的影响。

第二,研究社会分层和流动。这也是当今我们学术界和媒体最热门的话题,其次是阶级与教育的关系问题和文化再生产问题。第一,研究社会变革和社会转型对教育的影响。比如现代化对教育的影响。

第三个,我认为是教育社会学的母题,就是儿童的社会化:儿童如何成长发展才能适应社会,同时促进社会发展?这是教育社会学的原始和终极问题。

虽然前两个话题比较关键和引人注目,但是第三个问题也很重要,因为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如何教育孩子,孩子如何发展的细节上来。

我们为什么焦虑?如何看待教育焦虑?

焦虑是现代人的一种命运。

今天我们讲焦虑,不管是阶级焦虑还是教育焦虑,或者是“内卷化”或者是“鸡宝宝”。这些话从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等现代学科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在讨论。这个话题并不新鲜,很多热议都没有超出一些经典社会学家的观点、见解和想象。我们应该超越这些支离破碎、转瞬即逝的热词,寻找更有理论洞察力的东西。

事实上,自从人类进入现代化和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就一直伴随着焦虑,这是现代人的命运。

征服者佩尔

在传统社会,我们不焦虑,但我们不自由。现代社会具有高度的流动性和理性,也是一种具有无限可能性的社会形态。我们每天面对新的人和事,到处都有不确定的风险,所以焦虑。但是焦虑的另一个方面是高度的自由。我们谁也不想回到不自由的时代。

经典社会学家对焦虑的讨论由来已久。涂尔干最早研究社会失范,认为社会失范会导致自杀率上升,自杀情绪会传染。后来,吉登斯提出了“本体论焦虑”,它关系到人的存在和根本。人在本体安全受到威胁时的焦虑,比如面对一场疫情,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结束,会不会突然爆发。还有马尔库塞,他说现代人是“单向度的人”,人的本能被高度压抑。还有马克思舍勒,他说现代人是“没有家的鬼”,一直在流浪。现代人是陌生人,是无根的人,会有一种“怨恨”的感觉。

所以,焦虑没有原罪。如果是缘分,谁都逃不掉。即使你没有育儿焦虑,你可能还是会有身份焦虑和职业发展焦虑,因为这是一个风险社会,我们与未知的风险共存。如果你对抗焦虑,你可能会更焦虑,所以最好先看看它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在内部观察。承认自己不完美不代表自己无能,焦虑不可耻。

焦虑也是一种特权。对于大部分底层和中产阶级边缘阶层来说,没有焦虑的权利和选择的自由。

回到课堂焦虑。今天,许多人都在谈论他们的焦虑,但我们必须区分那些真正焦虑的人和那些只是说说而已的人。根据我的研究和观察,很多人在享受的同时也在谈论焦虑。

有时候焦虑是一种社交方式,也是一种身份。和以前见面说“今天吃饭了吗?”现在开会就是“报班了吗?”以及“你焦虑吗?”我接触过很多中产阶级妈妈。她可能不是真的焦虑,而是带着强烈的优越感在炫耀。她在焦虑选择哪只股票,投资什么,在西城还是海淀报班,在郊区选学区房还是平房,要不要让孩子上国际学校…这样的焦虑真的是基于缺失和焦虑。有时候焦虑是中产阶级的地位象征。当你为这些事情焦虑的时候,其实是生活更美好的标志。

起跑线

焦虑本身也是一种力量的表现。真正焦虑的人,不一定会外显。在中国,没有权利表达自己的人数非常多。根据李克强总理去年5月披露的数据,中国有6亿人的月收入低于1000元。很多人可能还处于持续焦虑的状态,没有权利焦虑。

我认识一对在北京工作的夫妇。他们的孩子在老家,相当于留守儿童。今年母亲节看到她的朋友圈,特别感动。那一天,她的孩子给她发了一张成绩单,远远领先于其他人。她认为这是母亲节最好的礼物。我当时泪流满面。我很少看到她表达焦虑,她也没有焦虑的权利。因为她没办法,孩子在北京上不了小学,就算上了也要回原户籍地参加高考,所以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其实孩子和母亲分离是一种很大的痛苦,这种分离的焦虑和那些小康、中产的人是不一样的。

在中产阶级中,73%是不稳定的中产阶级边缘人。

除了底层,还有一个非常不稳定的中产阶级,叫做边缘中产阶级。相对于经济文化资本高、中产阶级地位稳定的精英阶层,边缘中产阶级的阶级认同和文化认同是不稳定的。比如疫情来了,很多中小企业倒闭,一夜之间财产蒸发,他可能立马变成穷光蛋。他们是处于中产阶级边缘的焦虑人群。

社会学家李强教授在2017年基于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中的大样本做了一个统计研究,发现中产阶级占样本量的20%左右,但这20%中有73%是中产阶级的边缘阶层,相当于总数的3/4,所以大部分中产阶级实际上是中产阶级的边缘阶层。根据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将中国人的收入分成五等份后,月薪6000以上是高收入群体,仅占20%。月薪3000 ~ 6000的是中上阶层,占20%,剩下的是中下阶层,底层,也就是说60%的人月薪不到3000。

所以回头看看我们今天讨论的教育焦虑。我们看《虎妈》《猫爸》《小棚子》这样的电视剧,其实讲的都是中国精英。对于大多数中产阶级边缘甚至底层来说,他们连焦虑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

03痴迷“布迪厄神”痴迷反思

教育社会学中有大量的人用布迪厄的理论来解释阶级固化和文化再生产。如今,一些最受欢迎的关于教育的书籍,如安妮特·拉鲁的《不平等的童年》,罗伯特·普特南的《我们的孩子》,马蒂亚斯·德普克和法布里齐奥·齐利博迪的《育儿经济学》,格雷格·卢金诺的《养尊处优的头脑》,以及三浦展览的《阶级是继承的:不要让你。

一开始,我也很喜欢布迪厄。我称他为阶级教育学派,因为他最先洞察到精英或中产阶级,会通过培养和获取文化资本,然后通过文凭社会中的学校教育和文凭再生产机制,筛选出自己的子女,从而实现阶级经济和文化再生产。

但是读布迪厄的书越来越绝望。我该怎么办?我的论文卡在这里了。你想知道理论上的出路在哪里。布迪厄是大神,但我们的个人或底层出路在哪里?我痛苦了很久,理论出路从对巴迪的反思开始。

文化相互嵌入的中国,离明显的阶级固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首先反思的是布迪厄的理论背景。布迪厄所在的法国有着悠久的贵族文化传统,与底层文化明显割裂。但中国是“官方文化”,官方文化和民间文化的区别。中国人常说“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衣”,“王侯将相会有更好的种子吗?”自古以来,中国人民的革命和阶级转折意识本身就很强烈。

其次,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太快,人口流动太快。今天很多成为精英的人,三代之内大概都有一个农民亲戚,所以文化分化不像欧洲历史悠久的贵族文化那么明显。我用文化嵌入来描述现在的时代。我们还远远没有到达一个阶级和文化分化特别明显的时代。还早着呢。所以布迪厄的理论并不完全适用于中国的情况。

底层的翻身,往往不是靠布迪厄所说的文化资本,而是靠一种文化气质。

第二个反思是什么?布迪厄真是一位伟大的社会学家。他的视角很犀利,但也很冷酷,所以我只能回归教育学的激情与希望气质,从教育学的角度重新看待阶级和阶级再生产。

许多出生于80年代末的人,包括一些中产阶级的孩子,很少受到来自家庭的教育支持。中产阶级早期很忙,大家都是双职工,朝八晚五,没有太多时间陪孩子。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确实有很多孩子通过教育改变了命运。就好像我上了大学,然后留在北京工作,实现了阶级的飞跃。

我没有布迪厄说的那种良好的家庭,没有学过礼仪艺术,也缺乏那种先进的文化资本。但是,很多人也通过教育实现了文化再生产。所以中间有个黑箱,特别值得我们研究。教育对那些真正通过教育翻身的人做了什么?

我的父亲和我的主人

这几年我接触了很多清北学霸,和他们聊的时候发现,他们跳级成功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文化资本,而是一种文化气质。比如他们有高度的内驱力和自制力,不需要老师或权威的压力,而是来自自己内心的强大动力。再比如,他们对人对事有着无限的探索欲望和好奇心,真诚和勇气…这些是跨越阶级的普遍人性。不是某一个阶层单独的文化资本,而是所有孩子的基本教养。

04底层孩子,如何大器晚成?

成长其实是一个极其艰难的过程。当初我的博士论文叫《庶民教育:成长的家族记忆(1918-2018)》。我想知道,每一代人,或者说经历了很多历史磨难的人,是如何熬过这些挫折、危险、陷阱,依然能够“成人”的。我回到我的家族,观察了100多年——从清末到民国,建国后,到集体时代,再到现代社会。其中五代人长大,从百岁老人到两三岁的婴儿。我去看看这个家里谁成功了,谁幸福了,谁成了家里的败家子,他们是怎么被培养出来的?

家族史的研究是受台湾省教师夏林清的启发。她有一本非常著名的书叫《密室之星空:家庭的社会场》,在实践中提出了反映论的研究路径。当时她找了一群工薪家庭的孩子来叙述和反思自己的生活,发现这些人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磨难,有过堕落和失落。他们与出身家庭有很多血泪冲突,与父母有很多仇恨和对立。怎么调和?她创造了这样一条研究道路,回顾我们的家庭和父母,找出他们是如何抚养我们长大的,然后我们是如何长大的。

好的民间教育是在潜移默化中看到“气质”和“人穷志不穷”的教育。

在对百年历史不同家庭类型的研究中,我发现有些“文化气质”像家谱一样代代相传,成为一种文化基因,在每一代孩子身上留下印记。他们抚养中产阶级和工薪家庭的孩子。即使失败了,也不会失败,也不会成为一个坏人。

这种“文化气质”包含了一些底线教养。不管是什么样的家庭,有钱还是没钱,只要他有这些教养,这个孩子至少不会走弯路,不会走向堕落和毁灭。

比如“不准偷”。很多民间家庭物质匮乏,经常挨饿,有时也抵挡不住偷窃的诱惑。所以民间教育学的底线是不允许偷换。我的研究发现,一百多年来,几乎每一代人都有“不偷”的要求。

木屐树

“不偷”的品质其实蕴含着家庭教育的深刻道理。那就是要经得起诱惑,不贪别人的东西,尊重自己,尊重别人。看似“不偷”,其实需要你有意愿。“穷人不缺志气”。这是非常深刻的,也是民间教育学的重要文化气质。

另一种文化气质是“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其实家庭底层有很多规矩。比如我小时候吃饭的时候筷子伸不了多远,吃饭的时候拉不动。这种规矩也是很重要的性格。背后是不要急功近利,要有所克制,要尊重他人,要有礼貌,要有教养,要有礼貌。还有很多规矩,比如去别人家串门,不乱翻东西,不随便收别人贵重的礼物…

教育能改变吗(教育能改变吗第一集观后感)-第1张图片

所以过去的穷人家都很没骨气。这些小教养的本质就是“立志”,绝不能因为人家穷就目光短浅。

但是我们看到,社会对穷人的看法,对穷人本身的看法,对我们对穷人的看法,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衡水中学张同学说的“土猪拱白菜”。看到它我其实很难过。首先,孩子挺无辜的。17岁时,他要经受这么大的批评。希望他能坚持住。他可能有很强的原始驱动力,就是“我要翻身”“我要改变命运”。很多底层家庭也有,还有一个重要的学习品质就是努力。

但是,他恰恰缺少了原始民间教育学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穷志不穷。我得靠自己的魅力和能力去获得一份值得尊敬的爱情。我不需要建什么白菜,也不是土猪。中国有句古话,“不要欺负年轻人穷。”我虽然穷,但我不会穷一辈子。总有一天我能有尊严的得到我应得的。

教育能改变吗(教育能改变吗第一集观后感)-第2张图片

底部有强大的内生驱动力。一个是基于匮乏和仇恨,一个是基于崇高的理想和对幸福的向往。

同时,在“猪拱白菜”的思维模式中,有一个对立面,有一个仇恨的对象。文化气质中有一种极其强大的内生驱动力,帮助底层走向成功。这种驱动力有两个来源,一是基于仇恨和匮乏,二是基于崇高的理想和对幸福的向往。

尼采曾经专门讨论过民间道德的问题。他说民间文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基于怨恨的强大动力。他应该总是通过仇恨、建立反对派和制造异己来颠覆阶级。这种仇恨的动机是极其强烈的,它会在任何地方生根发芽,具有强大的成长性和创造性,但它也是一种行动和快乐对立的文化。

所以今天我们看到很多对富人的仇恨。他就是基于这种动力去学习的,但是一旦达到了这个目标,他虽然强大,但是他的人生支柱却崩塌了,这种发展动力是不可持续的。所以我们要找别的东西来填补,然后可能会造成一些悲剧,比如几年前的北大杀人案。

民间教育学作为一种“大器晚成”的教育学,保持着对阅读和学习的纯粹眼光。

其实在我们的民间教育学里,有一种基于对幸福生活向往的驱动力,只是现在少了。因为我们把读书和学习工具化了,我们以为读书可以改变命运,但是我们要仔细思考。读书改变了怎样的命运?

老一辈的人往往爱读书,因为他们能懂事,“有见识”。所以他不为眼前的成功而学习。他们鼓励孩子们学习,也就是说,要成功。和我父母一样,他们曾经告诉我,学习是为了成功,但我不知道“成功”是什么样的。他没说你读完一定要挣很多钱,毕业后年薪多少。没有这样的量化标准。

我的父亲和我的主人

老一代有句话叫“大器晚成”。后来我总结为整个工人阶级子弟或者说整个民间文化最有朝气的一面。工薪家庭的孩子没什么可继承的,却要成为“大人物”。也就是说,你不仅要达到功利的目的,要赚钱,最终你还要做一番事业,做一些有功德的事情,成为物质支柱。然后就是“晚”,家里穷,但是慢慢来,不要急功近利。所以对于很多底层家庭来说,暂时的失败是不会考虑在内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会“迟到”,所以遇到挫折的时候绝对不会沮丧。“大器晚成”这个词贯穿了我所研究的百年教育史。

老一辈的人,包括我们这一代人,读书的眼光是纯粹的。是享受阅读和学习本身。我对阅读和学习有非常强烈的探索和好奇心,不是为了分数和成绩的短期目标和动力。反而可以专心学习,不被杂七杂八的事情困扰。比如我那时候家里的书不多,但是我爱学习,所以我会去找村里的哥哥姐姐,早早的借他们的课本,或者找亲戚朋友借书。初中的时候,我有一个闺蜜,家境很好,她父母也很接纳我,所以我经常去她家吃饭看书。

05现代社会更需要“养育共同体”。

在博士论文的最后,我发现公众的支持尤为重要。养育一个孩子需要一个村庄和一个社区。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如何在今天的城市社会中重建一个有教养的社区。

今天的三口之家是市场化和现代化进程的产物。更适合现代生产方式,因为摆脱了一个大家庭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情关系。但是现代核心家庭想要生活的好,其实是需要一套完善的公共生活支持的。我们正好可以发现,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市场化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但是公共生活,或者说公共领域却在萎缩。

当地社会的培育社区具有很强的公共性。

郑欣荣老师曾经告诉我,判断一件事是否公开,要看你是否“值得信任”。比如关于育儿,能不能在小区里找个人帮我带一天孩子,托付给他?如果能,说明这个小区的宣传比较好。但是如果我做不到,我就要付钱给托儿所帮我做。这是通过市场公开的,不是民众自发的。

其实以前的乡土社会,作为一个养育社区,是很大众化的。每个家庭一生都有五六个孩子。如何抚养大的就托付给村民照看了。就像我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一样,我妈以前摆地摊卖衣服,经常出去进货好几天。父亲的工作离家很远,一两周回不了一次。我们在城里租的房子很小。我的教养是如何实现的?是我妈妈把我托付给女房东的。我的女房东非常善良,有时她会照顾我。我经常去我好朋友家,她父母也会接纳我。

起跑线

我们需要公共教育和生活,让不同身份、家庭和阶层的孩子聚在一起,帮助他们相互理解,相互同情,相互了解,从孩子开始,打破分裂和对立。

所以在之前的传统社会,身份之间的对立并没有那么严重。我,一个有钱的家庭,也可以接受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住在家里,也可以吃我的,和我的孩子玩。不像今天,有一种人为的对立。我们把好学校和差学校分开了,把好社区和差社区分开了,这太明显了。富人区在物理上被栏杆隔开,从而完成了文化上的隔离。

很多有钱人认为,孤立穷人家的孩子,孤立穷人家的文化,孩子就能成功成长。但恰恰相反,如果一个中产家庭或者富裕家庭的孩子想要更好的成长,他需要了解世界的多样性。他不得不通过其他人和穷人家孩子的成长经历,间接体验苦难,产生同理心。即使这些孩子长大了,他们之间可能仍然存在经济差距,但他们仍然可以成为好朋友,成为和谐的社会。

而且很多富裕家庭和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能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尊严,进而能生出更强烈的改造世界的欲望和更长远的人生目标,不再只是维持我家财富的小动力。

所以,我们需要公共教育,让孩子参与到公共生活中来,把公共区域不同身份、不同家庭、不同阶层的孩子聚集在养育的共同体中,帮助他们认识彼此,看到彼此,认识更广阔的世界。